于是,自那之后,休说是河西军务了,便是京兆尹的公文,都不走丞相府,直接上报到兰台。
由是,其他人迅速跟进,落井下石,数月之间,丞相府的大部分权柄被剥夺的干干净净,白茫茫的一片。
到得如今,曾背靠李广利,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丞相刘屈氂,变得比当年的石庆还要无力。
至少,石庆虽然是个泥塑的雕像,但起码有人尊重。
但刘屈氂却连尊重都没有了。
其相位,更是摇摇欲坠。
张越听说,便连丞相府的官吏,也忍不了,开始造反了。
讲道理,换了其他人,此刻早已经上书乞骸骨了。
但刘屈氂没有,他依然坚强的死死的将屁股盘踞在相位上。
一副只要天子不罢相,他就坚决不辞相的态势。
这让张越看着也是有些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到这里,张越就忽然举起酒樽,对着刘屈氂遥敬一杯。
后者看到,忙不迭的举起酒樽回敬。
张越于是笑了起来。
“澎候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他轻声说着:“这个相位,还是得保上一保!”
刘屈氂讨厌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