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1页

于是,他愤怒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出帷幕,怒声道:“一个赵王而已,凭什么他要来,寡人就必须见?!”

“太傅,也未免太看重赵王而太轻慢寡人了吧!”

儒袍老人听着,只觉得眉毛脸颊都要叠在一起了。

这位大王,自迁朝鲜以来,就是怼天怼地,狂妄自大,无人能制。

哪怕是他这位太傅屡次三番劝谏,也是知错不改,屡错屡犯。

而偏偏,天子对这位大王的行径,充耳不闻。

便是再有人告状,一句‘朝鲜荒外之地,王居之,固有其屈也’就打发掉了。

长安也没有人在乎,这位旧日的广陵王在朝鲜的所作所为。

塞外荒服之地,辽东寒苦无人之居。

堂堂大汉天子亲子王之,就算有所出格,又有什么干系?

于是,这位大王便在朝鲜故地,大建海港,从大司农那边购置大批海船,跟着海官衙门出海捕鱼。

又东征鲜卑、扶余、丁零,北伐真番、三韩等蛮夷,以胡人为奴,参与捕鱼。

靠着这个,这位朝鲜王日进斗金。

于是,隔三岔五就派人回长安送礼。

黄金、珍珠,这些都是寻常之物。

龙涎香、鲍鱼、鱼翅,才是他的杀手锏,于是,更没有人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