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髆知道,他的这个太子长兄,看似宽厚仁爱,实则好胜心极强,自尊心极高,性格极倔。
只是,他性子软,为人宽厚,以至于别人都不知道。
但,这些年来,刘据的行为却已经明确无误的表明了这些特点!
君不见,天子每次训诫太子,事后太子都只是认错,但坚决不改错。
天子欲要太子如何,太子就欲不如何。
都不用看别的,只看去年天子将太子召回长安,然后诛杀太子近臣石德等人,又强令太子在京读书两月之久,才让太子回返雒阳。
但太子回去后在雒阳做了什么?
他没有如天子所愿,只是表面上做了下样子,提拔了几个寒门官吏后,就变本加厉的亲近齐鲁青徐的古文士人,重用勋贵子弟。
以至于,治河之事,并未因为国家投入加大而增速,反而有了迟滞的迹象。
但,太子回报天子的奏疏里,却一点都不提这些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报告各种功绩。
刘髆那时就知道,太子已经走火入魔。
若是从前,刘髆或许会作壁上观,甚至说不定会很欢喜看到这些事情。
因为,太子若倒,他这个昌邑王上位的机会就大增!
可现在不行了。
他身体健康状况,日益恶劣。
此番入京,一路走走停停,一路吃药扎针。
这让刘髆清楚,刘据倒台,那太子与天下至尊之位是不可能轮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