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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立法,贤人立制,圣人立礼,所以为天下制度!”

“制度,创立艰难,破坏却从来易也!”

“所以公羊学数十年来,虽霸天下,却不毁他学之路,不绝他道之统!”

“盖,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董越认真的看着张越,这个他亲自为其父选的再传弟子,未来公羊学的领袖,深情的道:“当初,仲尼之诛少正卯,未尝没有后患……”

这才是董越请张越来太学的目的。

他是真的怕了。

虽然,儒家内部,辩论不过就拔刀砍人,靠物理说服属于传统。

但,那终究只是个人行为,也不会大规模的出现。

然而,眼前这位,却是手握重兵,他要是学起祖师爷,硬要诛少正卯,也乐子就大了。

更会使公羊学被彻底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以权势、兵甲之利而介入学术之争。

更会给后人树立一个无比糟糕的榜样——当年张子重能摸得,我就摸不得了?

砍!

砍出一片天来!

介时,学术、伦理、道德,都将失去意义。

一言不合,就肉体毁灭,文字诛绝。

那这天下,还有什么纲常伦理,还有什么道德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