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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诸侯王、宗室与大臣勋贵在,他这个太子却当众对国家太孙说‘竟也是七尺昂藏男儿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太孙进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吗?

或许是张越过于敏感。

但他总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如今的局面下,刘据这样说,很不适合!

旁的不说,今日之事只要稍加炒作与加热,就完全可以在舆论界带起好几波与刘进相关的节奏。

甚至可以将这位太孙殿下的形象与地位,彻底置于刘据之下。

而且,刘进也好,张越也罢,都没有任何反制的办法。

父子纲常,君臣尊卑,足以让刘据的大臣,随心所欲的操纵、炒作,并最终达成某些目的。

所以,张越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而此时,刘据的视线刚好落到他身上。

“英候!”刘据满脸微笑,看着张越,亲切的道:“数载未见,英候果如孤所料,已为社稷之臣!”

张越连忙拜道:“不敢当家上缪赞,臣不过是侥幸蒙陛下信重,祖宗庇佑而已……”

“卿太自谦了!”刘据拉着刘进的手走到张越面前,伸出手来,拉起张越的手,就和故事戏本里的贤君见到名臣一般,深情的道:“卿之功,便是孤在雒阳,也是深感震怖……”

“能得卿之辅佐,天下幸甚,社稷幸甚!”

张越听着,却像触电一样,立刻脱帽谢道:“臣微末之功,岂敢自居?”

心中却已是警铃大作,看着眼前的这位太子,仿佛像看陌生人一般。

因他知道,太子刘据从见面的第一句话开始到现在,都在给他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