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之中,更是生出了浓浓背叛之感。
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是,老父亲不理解他,兄弟手足也不体谅他,就连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也不能孝顺他。
加上这一两年来的种种事情,一系列的变化,让他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脸,看着刘进,痛声道:“逆子!汝焉敢顶撞孤?!”
刘进一听,顿时蒙了,连忙跪下来,脱帽谢罪,哭着拜道:“大人在上,儿臣岂敢不孝?只是,燕王所言,儿臣以为并无不妥啊……”
“汝还敢顶嘴?”刘据怒了。
在他看来,刘进分明是翅膀硬了,当了太孙,又有了重臣辅佐,重兵在手,于是就有了野心。
这要多托孔安国等人,日日夜夜在他耳畔,身边所说、所言、所劝的话。
“臣闻天无二日,地无二主,今一国而有双储,家上……恕臣等直言,当谨防沙丘之祸啊……”
“臣等闻在河西,士民百姓,皆曰:贤太孙,国家之望也……竟无一人有言家上之德……家上,那英候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而在密诏之事后,孔安国等人建言和劝说的力度,不断加强。
而刘据也陷入了恐慌与危机之中。
自是很难不接受群臣的劝说。
如今,刘进在他面前,竟不帮着他,居然说燕王所言‘不无道理’。
这在刘据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展现野心了。
或许,自己的儿子,如今的太孙,就和孔安国等人所言一般,他已经不想只当太孙了。
他或许不愿意再等了。
已是迫不及待,已是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