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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率着舰队抵达新江都港口的常威就在新江都的官署里,见到了阔别年余的辛庆忌,在简单的寒暄过去,常威就和辛庆忌来到了一间密室。

“子真贤弟……”常威叫着辛庆忌的表字,拱手相问:“城外的身毒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城防士兵不去弹压?”

这也是常威奇怪的地方。

大汉的武将文臣们,从永始之后,肩膀上就多了一个弹压地方的责任。

为了镇压各地矿山与修河工程里的奴婢劳工们,汉家的将校官员手上可没少染鲜血。

特别是治河工程,从延和二年道现在,死在治河之事上的夷狄奴婢,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

特别是引淮入汴和引汴入洛这两个工程,每一步的河堤与河道下,都埋着一具化外夷狄劳工尸骸可不是开玩笑,而是事实!

不然,西域为何如此稳定?

不然,汉家在西域的开拓缘何如此顺利呢?

答案是当地不服的人和因为匈奴西迁,而不断逃亡而来的康居人、月氏人,都送到了内郡,成为了大汉帝国治河事业的砖瓦。

而治河之役,繁重艰辛,便是大汉臣民,也常有劳作而死的。

何况抓来、买来的夷狄劳工呢?

为了政绩,也为了升官发财,各地地方官,更是对那些人敲骨吸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