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汉律严格规定,不允许如此。
是以,这些奴婢的工作场地,乃是在河湟这种贵族、士绅的自留地或者西域类似楼兰、车师之类的夷狄之所。
打些擦边球,做点微不足道的工作。
辛庆忌轻声答道:“回禀诸位明公,这身毒人与西域胡人相比,在温顺方面,自是大大超越!”
他哂笑一声,自嘲的道:“诸公想必也听说了吾在新江都的遭遇了……”
“吾以仁义,不料却令身毒之人,以为吾欲毁其仁义忠恕之道,坏其上下尊卑之序……”
“这身毒之人,尤其是其所谓‘不可接触者’,自甘下贱,自甘堕落,自以为奴……”
“吾闻,自常太守上任后,选其贵胄,立为豪酋,彼辈自服……”
“公等若至身毒,或许只消让一小利于其贵种,便可得数千乃至数万奴婢,命其开矿、耕作、拣选……”
辛庆忌的话,听到大贾们心跳迅速,面红耳赤,更是纷纷啧啧称奇,有些不敢相信。
“这身毒竟有这般之人……”吴贵感慨万千:“吾还以为,只是坊间传闻,或有偏颇呢!”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完全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族群。
作为奴隶,非但不反抗主人的压迫,反而会拼死保护主人和维护自己作为奴隶的地位。
真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那身毒之人的奇特,叫这些见惯了人物的巨贾们,亦是感慨万千。
须知,哪怕是再温顺的朝鲜婢、扶桑婢,亦有激怒之时。
至于那些羌奴、西域胡人,更是常常作乱,杀死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