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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里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瓮中,必死无疑。

“大丈夫生则五鼎食,死亦五鼎烹!”他大喊一声:“诸君,还不随我杀?尔等忘了,当朝丞相的别名?”

那可是张蚩尤!

杀人无算,沾满鲜血的张蚩尤!

比白起更恐怕,比项羽更霸道的权臣!

当年,延和之变,这长安血流长河,齐鲁吴楚的旧地主、旧贵族被连根拔起。

光是流放朝鲜和西域的罪官与罪人,就多达二十万!

既然已经举起刀来,要砍向那位丞相,那里能寄望于投降后被宽恕?

但可惜,能和灌长卿一样想明白的人,没有多少。

两千余的北军士卒,也就三五百人,跟着灌长卿冲了上去。

……

胡建看着那些冲来的士兵,他有些不忍心的闭上眼睛。

“我痛恨萧墙之争……”

“奈何,总有些人,想要为了名利而内耗……”

于是,他举起手,手上戴着的狐裘手套,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预备!”胡建衔起一个铜哨,用力的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