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宅邸外面的草地上弗朗西斯正在挖坑。
他想体面地埋葬菲斯特,但是一个指甲盖都找不到,秋季清晨湿润的空气打湿了他的经典白色背心。
嘎吱嘎吱,梅坐在一个简陋地轮椅上由亚伯推了过来。
她抱怨着弗朗西斯手艺的拙劣,这椅子上除了自己哪里都响,但是过来搭话的梅其实想说一些安慰话,只不过毒舌的她怎么也说不出那些柔和的话语。
弗朗西斯看看梅,无奈地回击道;“你什么时候走,这里没了你会清净很多。”
双方开始你来我往中斗嘴,亚伯见状赶快叫停,问弗朗西斯这里面准备埋些什么。
弗朗西斯没有作声,只是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沾满血污的合同,静静地放进了坑的最下面。
亚伯看着弗朗西斯回填泥土,说道;“我会想念菲斯特牧师的。”
没人接话,但是谁都知道,谁不会想念菲斯特呢?
如今菲斯特一走,弥赛教堂彻底与教会切割了联系,他们以后得自己给自己想办法了。
不过感谢月屋,他们可以很好地活下去。
“你不能用月屋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世界上,后果只能是杀人越货。”梅如此对着弗朗西斯说道;“既然月屋那么神奇,你不用穿过树林,开门就可以到达外面。”
亚伯表示没听懂,梅叹一口气解释她在让弗朗西斯找个活儿干来掩人耳目,有那么多传送门,去哪里工作都是家门口。
如果可以,甚至这些孩子可以跟其他人一样去城市玩闹,以后可以摆脱这里也不一定。
这个话题就从草地上开始,到早餐的餐桌上梅还在叨叨个不听。艾莎基本什么都没听懂,只听懂了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玩,不禁开心的期待起来。
看到艾莎的样子,一直面无表情地弗朗西斯忽然笑了一下,对着她说道;“你想去么?”
艾莎上下用力地晃晃小脑袋,弗朗西斯旋即表示就这么办。
梅疑惑地哈了一声,自己絮叨了一个小时换来的是被嫌弃,小女孩一笑就可以了么。
亚伯心有体会的一笑,告诉梅;
如果你无法说服父亲,那记得让艾莎张开富有魔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