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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说无辜:“我那是诓吗?我那是在跟你算旧账。”

“那我也要算你跟……”贺临笛差点说了沈渠的名字,她立马转了个方向,“曾乖的旧账。”

池说被她这幅吃醋的样子逗笑了:“我跟她有什么旧账?”

“在我从京城回来的时候,电梯一开,你正凑在人家耳朵旁边。”

“你来晚个几秒就不会看见了啊。”

贺临笛被池说这句角度刁钻的话给说得愣了好几秒,她眨了下眼睛,不可置信:“池说啊池说,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这解题思路会不会太没脸没皮了!”

池说上扬的唇角就没下去过,她顺着贺临笛的话往下说:“这倒也没有吧,我脸皮挺厚的。”她轻咳了一声,脸悄悄地红了一点,“我以前为了你,脸皮可厚了。”

“什么时候?”

“……我突然不想说这个秘密了。”

贺临笛拿下她手中的毛巾,跪在了沙发上,仰头看着池说:“不行,你必须讲,你可以没脸没皮,但你不难没有信用。”

池说又把毛巾拿到手中,双手放在了贺临笛的脑后为贺临笛擦着头发:“不擦也不吹,感冒了了怎么办?”

一个人站在沙发后,一个靠在沙发上,本来贺临笛要比池说高一些,现在这个角度,池说都得微微低头看着贺临笛。

旁边的空调还在老实上班,窗外的天空已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打扰着她们。

池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道:“高中的时候,你有一张自己拍摄的照片获了很有份量的照片,学校还表扬过你夸过你,这是你的作品,当时还在展览,但是每天进场的名额有限,在展馆快结束的时候,保安终于看不下去,被我的厚脸皮打动,把我放进去了。”

贺临笛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高中……?”

池说眼神有了闪躲的意味:“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