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科长,这女人是总公司办公室派下来的,我们平常也让她几分,哪里敢招惹她。”老万赶紧撇清关系,可听上去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嘿嘿,过去的事情谁都不好追究了,只这事的严重性你也知道,当务之急是把慕容健抓紧捞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钱总有指示,一是不能对公司形象造成负面影响,二是不要误了慕容健的前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可不能拖太久,时间长了影响也就大了,事情更不好办。”老万忧心忡忡,他可以不担心慕容健的前途,但要关心自己的乌纱帽。在公司这么多年,他知道钱瑞君的脾气,在省里从来都是受表彰的先进人物,把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让他在上级和同僚面前丢了面子,肯定饶不了自己。
大概是麻将散场了,贾明鎏接到了秦远的电话,询问进展情况,贾明鎏简单汇报了一下,听说花狐狸已经回家了,秦远松了口气,可听到慕容健还被扣在派出所,又开始吱吱吸凉气,反复嘱咐贾明鎏:“一定要想办法在这个周末处理好,明后天就办妥,等到大家都上班了,想瞒也瞒不住。”
贾明鎏答应着,可和老万商量来商量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万总,这大半夜的我们着急也没用。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再去找找托的朋友,表示感谢,一定要把所长的意图搞搞清楚,明早我们再碰头,看看下步怎么办?”贾明鎏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半夜的两点多了,只得苦笑:“还什么明天,已经是今天了。万总,我们还得抓紧啊。”
老万把贾明鎏送到清远宾馆,自己回家了,贾明鎏胡乱洗了洗,躺床上转辗反侧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天就亮了,老万跑过来,敲开了贾明鎏的房门,眼睛里尽是血丝,酒是全醒了:“贾科长,八点我就把朋友堵被窝里,逼着他去找了派出所的熟人。”
“怎么说?”贾明鎏也是一夜没睡好。
“拐了几个弯电话找到了所长,问清楚情况,人家说,流氓滋事是肯定了的。”老万猛抽了几口烟。“妈的。这花狐狸吓坏了,就一口咬定是慕容健调戏她,那个挨了打的联防队员也给她作证,搞得非常被动。”
“嗯,明白了。这样,你抓紧去给华主任做工作,让她写个材料,证明只是同事之间喝多了,开玩笑过了火,昨晚的话都是醉酒胡说。不管她老公怎么的,这事你一定要办到。”
“好,这应该没问题。”老万答应着。
“我去找那个联防队员,给他赔礼道歉,请他放过慕容。怎么摆平我来想办法,你抓紧去搞定华主任。办完了和我联系,我们再找地方碰头。”
下午两点多,贾明鎏和老万把各自的事情办妥了,再一起去了派出所,值班民警已经换了个小伙子,说起昨晚的事,一口推说不太清楚,要等所长来了才能处理,只告诉你们说的人在里面好好的,其他的一概不受理。
两个人碰了个软钉子,只好又返回宾馆。老万哭丧着脸又和托的朋友打电话,那边过了一会儿回话,已经很不耐烦了:“万总,实在不是我不肯帮忙啊。如果这事和市局头头没牵连,这么点小事我找找所长肯定能摆平,可现在这情况,就不要再让人家为难了。没有上面的意思,谁敢随便从轻发落?总不能为了这么点破事,人家所长不干了,警服不穿了?好了,再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确实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