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看过了《投名状》,兄弟都靠不住,何况穷凶极恶的小商人呢?
x品牌的人力资源和资金实力与y品牌本来实力相当,但x品牌为了报当年落败的一箭之仇,下定决心卷土重来与y品牌血拼到底,这让柯一凡跟着倒了霉,苦苦支撑了几个月,y品牌仓皇而逃。
柯一凡厚着脸皮去找过x品牌的代理,可只得到了对方的一阵讥讽,原来,y品牌崛起的时候,第一个被挤出去的就是x品牌,这次胡汉三的还乡团又杀回来了,坚决不收留投诚的败军之将。
柯一凡只得从电脑城里溃败而逃,独自一人离开了租住地,甚至没好意思和共过患难的弟兄们打个招呼,更没心思和远在四川的未来老板娘说明原因,就搬进了刚刚竣工交付的毛胚房。
房价的急剧下跌让柯一凡左右为难,原打算转手卖出去与朱莉北漂汇合以图东山再起,可和天气一样天寒地冻的地产形势,哪里还有人肯接这个烫手的烂山芋。
再苦再累压不垮苦水里泡大的柯一凡,但月月催命的房贷却可以。
祸不单行。
春节之前,好不容易挤上了回家过年的班车,却被堵在了京珠高速公路上进退两难,七天七夜,弹尽粮绝,此时的柯一凡连投雪自尽的心都有了,本想回到老家休养生息,没想到老天都为难柯一凡,把带回家的礼物吃了个精光。等到高速公路被解放军官兵一疏通,柯一凡没有跟随班车继续前进,而是直接调头返回了深圳,一个人守着冷冰冰、空荡荡的房子,过了一个方便面就白开水的革命化春节。
闲着无事,就开始以自己的经历,码字打发时间。
柯一凡堵在雪地里的时候,朱莉刚刚演完了一场“潜规则”的闹剧,郁郁寡欢揣着“皮条公司”马总的推荐信从京城返回了临江,有气无力地与柯一凡通了电话,发了慰问短信,最后因为柯一凡的电池耗尽再无联络,朱莉以为他早已回到了信号不良的鄂西北山村。
朱莉没有接到柯一凡的任何信息,就开始筹划进入小白文化公司的准备工作。
冬天还没有过去,可柯一凡觉得属于自己的春天越来越远,情绪低落到了冰点的他,虽然还没有忘记北漂失败回了临江的朱莉,但是他已经兑现不了接她来深圳做老板娘的承诺。柯一凡现在的想法是,朱莉比自己漂亮,家境也比自己好许多,自己又没赚到钱,她就是要和自己一刀两断,自己也无话可说。
既然买房子没有报喜,那惨败了又何苦要报忧呢?
听在国企与私企上班的同学们说,现在组织都靠不住了,柯一凡没看过《集结号》,但他偷摸摸从网上下载了未删节版的《色戒》,联系到孤苦伶仃的自己,基本同意女人也未必靠得住。
想到这里,柯一凡就睡不着,转辗几回之后,终于麻利地从毛胚房的小屋里爬起来,晃进了街头拐弯处的洗头房,把那个呲牙咧嘴的小妹当成了想象中的朱莉,压在身下使劲地折磨,小破床叽叽嘎嘎地乱响,小妹职业性的哼哼唧唧,让柯一凡觉得自己反倒成了小妹的享乐工具,一下子就泄了。
满身疲惫的柯一凡回到毛胚房里,看到朱莉发过来北漂失败的信息,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这年头,自己的伤口还在汨汨往外冒血呢,哪里有心情去安慰失意中的伪女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