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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鎏,我没醉,我是清醒的,很清醒。”洪清玉声音低沉,明显地抽了一下鼻子,又傻了吧唧地笑了好一会儿,醉眼蒙眬地看向贾明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同时向他扑了过来,贾明鎏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扑,后背结结实实地靠在了沙发上。

洪清玉双手搂着贾明鎏的脖子,头发零乱地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脑袋顶着他的胸口,依里哇啦的哭得不成样子。被压住的贾明鎏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抱住洪清玉,抚摸着她的头发,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起来:“清玉,别哭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吧?”

洪清玉在贾明鎏的怀里抽泣着,听到这话,马上欠起了身子,胡乱地摇头,头发随着甩动,抽在贾明鎏的脸上,隐隐有些作痛。

“我心里难受,我难受死了……”洪清玉还是含糊地重复着刚才饭桌上的话,脑袋晃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有泪滴飞溅到贾明鎏的脸上,温热,还有点咸涩。

“好,好,难受就歇一会儿吧。”贾明鎏安慰着,轻轻把洪清玉的脑袋又按回胸口,让她依靠着,继续哭。

都说人醉了,感情是最真实的,看着洪清玉在自己的怀抱里哭得一塌糊涂,贾明鎏心也开始隐隐作痛,这个看似坚强无比的女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洪清玉的脑袋靠在贾明鎏的肩膀上,侧过脸看着他,眼神迷离,不知道此刻是动情,还是醉酒。贾明鎏也低头看着她,明显能感觉到她那只搂着脖子的手,在犹豫着轻轻加了力气。

于是,贾明鎏轻轻地俯身,把嘴慢慢贴了过去。洪清玉稍稍歪了歪脑袋,却轻轻闭上了眼睛,贾明鎏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急促和呼出来的浓重酒气,他把嘴唇轻轻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就这样轻轻触碰了一下,换来的却是洪清玉近乎疯狂的回应,她双手一下死死抱住贾明鎏的脖子,拼命地和他亲吻起来,肆意侵占掠夺着他的嘴巴、眼睛、额头,甚至整个脸颊,她的牙齿还在贾明鎏的脖子上撕咬着,就好像一匹疯狂的狼,要把压抑着的委屈和痛苦,迫不及待地发泄出来。

贾明鎏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也不甘示弱,激烈地予以反击,两个人的嘴唇,都在胡乱地亲吻着,伴着喘息和呻吟。

疯够了,疯累了,洪清玉松开了嘴,居然像一个清纯的小女生模样,低着头偷看了贾明鎏一眼,一副害羞的样子。虽然两人都在迷醉中,但这样一段暴风骤雨般的亲吻后,面对面地坐着,双双开始装得像绅士、淑女似的,多少有点儿别扭和尴尬。

掩饰尴尬的最好武器还是眼泪,洪清玉揪着贾明鎏的衣袖,又哭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缓缓仰头,看着他,皱眉撇嘴,全然不顾形象,哑着嗓子,抽着鼻子问:“明鎏,你是个好男人,只有你对我好,你说啊,你干吗要抱着我,安慰我……”然后又静静地靠在贾明鎏的胸前,渐渐地缓过劲来,她出神地脱去外套,慢慢地走进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停住,洪清玉头发散落开来,身上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脚步有些微晃地走向卧室,看贾明鎏发愣,她飞快地一蹙眉,用暧昧的眼神轻轻一斜,示意了一下,然后声音轻柔,只吐出来三个字:“洗洗吧。”

贾明鎏洗澡的时候,大脑一片混沌,他当然明白洪清玉的暗示,但他却不停地在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三个月没有过鱼水之欢,他的身体没有那种饥渴的反应,纳闷得连他自己都对那方面的功能产生了怀疑,他恨它不成钢地用喷头狠狠地冲洗,手指哆嗦得快要把握不住喷头的方向。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全身,贾明鎏无比沮丧地任由水流的抚摸,试图从卫生间那些小玩意中寻找到些刺激,洗发液、沐浴露,还有洪清玉刚才甩掉的杯罩,那是什么?丁字裤,这么个满脑子升官思想的女人,还有如此时尚的一面,这多少让贾明鎏有些振奋。他仔仔细细地洗,仿佛要赶走脑袋里的疑惑。

可等到擦干身子,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贾明鎏的身下还是吊儿郎当的。

卧室门紧关,而刚刚洪清玉围着的那条浴巾就扔在卧室门口,房间里到处都是洗完澡后,沐浴露的那种暧昧气息。贾明鎏凝神定气,几步走过去,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