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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看你了,坏蛋!”

光天化日之下,贾明鎏也有些不敢看她,但是已经做过了,心里什么都不怕了,他贴到她身边,抱住她,拿开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在白昼的亮光之下,她那乌黑的眸子越发闪闪发亮,两腮和眼睛周围还泛着红润。牙齿依旧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看着贾明鎏,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羞涩。

看着看着,张依然就扑到了贾明鎏的怀里,手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坏家伙,臭家伙,又坏又臭的家伙!你还记得么,你抱着朱莉冲出电梯的时候,你的手就撞上我的胸了。”

贾明鎏呵呵一笑:“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他皱了下眉头:“那这么说,是你用胸器勾引我的了?”

“是你故意撞的,还耍赖!”她嘟起嘴,手抱着贾明鎏的腰,抚摸着。

“好,就算是我故意的吧!”贾明鎏开始再次亲吻她,手也再次在她的身上游走。

喘息待定,当贾明鎏又一次回味起他与张依然的暴风骤雨时,仍然感到动人心魄,如梦似幻。

不同女人就像这周边的小树林,远远地看去,每一个小树林貌似相同,其实里面的风光各不相同,给人带来的新鲜与刺激也决然不同。

在度假村里,贾明鎏曾经与沈如梦和张依然有过激情四射的缠斗,所以,他不自觉地将她们做了比较,她们都是非常出色的漂亮女人,但是,她们之间却各不相同,如梦是那种充满了古典美的女人,她能用如水般的温柔把男人化了,化成一摊泥,让你不知不觉地溶进她的血液之中。

而张依然却是一位具有现代意识的新潮女郎,性感、火辣,甚至还有一点野性的生猛。她能把你所有的激情和能量统统调动出来,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很显然,沈如梦与张依然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她们的不同不仅仅表现在性格上,更多的表现她们的目的和动机上。

他知道,沈如梦最初只是怀着一颗关怀的心来答谢他,而当时的他很在乎她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即使在他占有她的身体时,仍然从内心希望得到她的抚爱和搂抱,就在这种关切和占有过程中,他才从这个充满母爱成份的身上看到了她由最初姐姐般的关爱,发展到了一种心理的需要和情感的依赖。而这种需要与依赖,正是他当时内心深处极需要的又在理智上极力排斥的。

就在这种内心矛盾的激烈冲突中,人性需求慢慢地溶解了理智的规定,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她的爱,尤其当他每每想起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割舍不了的牵挂隐隐地扯着他的心,并一点一点地转化成了对她的关怀,这种情感不需要说出来,都在一点一滴的生活细节里,让贾明鎏倍感温暖。

张依然则完全不同,她的大胆主动,她的狂热挑逗,也不带有太多的功利和目的,她几乎出于对情感生活不如意的发泄,当然,这种发泄的前提包含对贾明鎏发自内心的依恋,如果说与贾明鎏的激情是她的一种索取的话,那么,张依然愿意为贾明鎏做的一切,都是这索取中自然而然的回报。

贾明鎏和张依然不约而同地坐起来,看着满地零散的衣物,禁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张依然顺手将身旁贾明鎏的内裤抓在手中,却不肯给他,娇羞地让他去给自己拾捡稍远一点的小衣,贾明鎏笑着要她给自己先穿上,但张依然不肯,把手背到身后说,你先帮我穿上,我再帮你。贾明鎏无奈,只得起身各一只手将内裤和胸衣拎过来,张依然踢踏着长腿,贾明鎏一只手拎着胸衣,另一只手却始终无法将内裤套进她的腿里,一着急,就把胸衣挂在了脖子上,张依然笑得前仰后合,让贾明鎏更是手忙脚乱,费了好半天的劲,才顺着脚脖子一点一点将裤头提到了大腿根上,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又是热汗淋漓,索性再次互相倚靠在一起,让微风轻轻吹拂,侧过脸静静地互相对视,满足地微笑着。

歇息够了,贾明鎏正准备重新开车上路,电话突然响了,在寂静的山野之中,声音显得尤其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