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昌道:“秦先生,我们愿意将工厂的名字,重新换成‘明州家纺’,还可以让出49的股份……”
秦笛摇头:“我此刻没这心思,等过两年再说吧。”
“秦先生,您不再考虑一下?”
“我已经考虑好了,暂时无意于插手。”
王大昌走出秦府,轻轻的叹了口气。
陈红棉气哼哼的道:“资本家的心也太黑了,依我看,他是嫌占股太少!哼,49的股份还不满意?”
王大昌似笑非笑,说道:“人家还觉得憋屈呢!”
“他有啥好憋屈的?”
“呵呵……”
“他想将纺织厂整个儿拿回去!简直是白日做梦!厂里还有几千名工人呢!让这么多国家职工,为他一个资本家服务?他不成吸血鬼了?”
“那就过几年再说?陈厂长,你回去以后,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银行贷款,撑过这段难关……”
“我……能想的法子我都想过了,请求上级领导多支持……”
“实在不行,只能让一部分工人下岗了!”
秦笛说是过两年再讲,因为1992年南巡讲话后,政策还会再一次松动。
其实中国真正的彻底松开,是在加入世贸组织之后,那是在2001年,自那以后,中国经济才开始蓬勃发展,前面都是打基础的阶段。
1991年3月,秦笛把晏雪叫过来,跟她交代了一番,然后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