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父,这筑基岂非童子功?日后岂非不能近女色?”
“胡说八道,阴精又非元精,研习那些道藏可见浮于表面。罚你抄写真武经,明日交与我。”
薛振锷苦闷着应下,袁德琼点点头转身便走。
他心中暗忖,下午还要去城里,这晚上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师弟可在?”
不等叩门,远远便传来刘师兄呼喊,可见是急了。
“师兄稍待。”薛振锷赶忙穿戴整齐,开门便见刘师兄神色急切。
“劳师兄久等,咱们这便出发。”
刘师兄也不言语,二人出了紫霄宫,刘师兄背负薛振锷,闪展腾挪,好似苍蝇一般,径直从悬崖峭壁扑下。不过小半个时辰,二人便到了山下玉虚宫。
从刘师兄背上坠下,薛振锷竟有晕车之感,喘息一阵才朝着门口的张道人招手:“张道长,这边!”
三人汇合,张道人照旧满脸的不情愿,好似还要分说几句。
薛振锷胃里翻江倒海,哪里耐烦与张道人纠缠?当即一抖手,一块银子啪啦一声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道:“张道长,银子备好了,事到临头你可不能变卦。”
张道人嚅嚅半晌,才道:“老道言而有信,这便将此事办了。”
“且慢,师兄,道袍带了吗?”
“带了。”刘师兄解下身上包裹,打开来,里头是一套杏黄道袍。
薛振锷稽首道:“还请张道长装扮上,如此才好行事。”
张道人哼哼着应下,寻了个僻静所在,转眼便换了行头。待张道人回返,薛振锷便是眼睛一亮。
这张道人身形魁伟,换上半新杏黄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劲头。
薛振锷合掌道:“如此扮相,成算又多了几分。事不宜迟,这边去那同福客栈。”
三人拔脚就走,待进了城中,寻了那客栈斜对面的茶肆,薛振锷与刘师兄隐在凉棚阴影里,刘师兄观望,薛振锷低声嘱咐。
“张道长,一会子见了那人祖母,有多凶险便说多凶险,总会唬住那老妇人。此等小事于张道长不过凋虫小技,事成之后……”
便在此时,刘师兄胳膊肘一碰薛振锷:“出来了!”
薛振锷与张道人循声望将过去,薛振锷问道:“哪个?”
“摇折扇的便是。”
薛振锷定睛观望,便见一身着宝蓝儒衫,身形消瘦、面色轻浮的家伙,极其烧包的站在客栈门口摇着折扇。
薛振锷一推张道人:“道长,看你的了!”
张道人嘴唇哆嗦,道了声‘造孽啊’,到底起身朝着那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