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者修行起来,循序渐进,先舞剑,再飞剑,而后……便没有而后了。那偃月神术只存于文字,真武立派以来无人练成,真武派中只有些玄之又玄记载,根本不见修行法门。
便是师祖向求真都摸不到边际,薛振锷暂且就不再奢望了。
即便修不成偃月神术,飞剑之术薛振锷也眼热不已。飞剑啊,这岂不就是剑仙之术?
有心一观剑仙风采,奈何振字辈大抵无人修成;师父袁德琼又过于古板,不好打交道;师祖向求真倒是老顽童做派,只可惜神龙见首不见尾,入山半载有余,不过匆匆两面之缘。
胡思乱想半晌,直到牛二过来拍门,薛振锷才收摄心神。
过去开了门,牛二憨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叫道:“师兄,袁师叔与我师父商议过,让洒家与师兄切磋喂招。”
薛振锷笑眯眯道:“原来是牛师弟……师弟既列入门墙,可换了道门名字?”
“换了,洒家如今叫做牛振雷。”
牛振雷……牛真累?
薛振锷暗笑不已,又问:“师弟拜了哪位真修为师?”
说起这个,牛二这货来了精神,声如洪雷道:“洒家恩师乃真修曲德秋,说来师兄还得称上一声师伯。”
“原来是曲师伯。”
薛振锷略略回想,这位曲师伯倒是有过几面之缘,性子寡澹,不显山不漏水,修为不急不缓,稳中有升。也是稀奇,不知曲师伯选弟子怎会选中牛二这等爆炭性子的夯货。
薛振锷随着牛二进得庭院,续又问道:“牛师弟,师伯可传你功夫了?”
牛二咧嘴笑道:“洒家入山几年,天天见道人演练,那等拳脚功夫,便是看也看会了。小师兄且宽心,洒家待会收着气力,断然不会伤了小师兄。”
薛振锷站定,瞥了眼身子好似门板的牛二,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略略叹息一声,随即冷哼一声道:“今日便让你这夯货知晓知晓,为何我才是师兄,看打!”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说罢揉身而上,噼噼啪啪与那牛二斗将起来。一时间薛振锷呼呼喝喝,牛二则哇哇乱叫。
“哇呀呀,小师兄这招歹毒!”
“咦?小师兄气力见长,洒家膀子都痒痒啦。”
“诶呀,小师兄可要歇息歇息,莫要累得肺痈发作。”
阴阳八卦掌已有几分借力打力的功底,奈何这二人差距极大。一个不过是病弱少年,另一个膀大腰圆。
这二人交手,更好似壮汉戏顽童,薛振锷便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又如何斗得过。
不过两刻之手,薛振锷气息不匀,累得瘫坐在地,虚指点着牛二那货骂道:“你这夯货,待来日师兄长大,必定好好教训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