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人,卞爷爷今日必料理了你!”
野猪精发狂不已,口中獠牙又长了二尺,奔行如风,左冲右突不片刻便一众阴兵搅得人仰马翻。
红头法师掌法虽厉害,奈何野猪精太过迅捷,再也近不得身。红头法师指挥阴兵抵挡一遭,旋即又施术法。
只见红头法师脚踏罡步,手掐法诀,口中念道:“天逢天献,左辅右弼,开天门、闭地户、留人间、闭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奉请北方黑煞身,吾奉上帝敕令!着!”
一抖手,便是一点寒芒飞向野猪精。那野猪精哪里敢硬拼,当即调转方向。说也奇,那寒芒竟兜转过来,追着野猪精而去。
野猪精自知躲不过,干脆身子一缩团成一团,生生受了一寒芒。
“嗷穿心针,林七郎,卞爷爷今日必杀你泄愤!”
施了穿心针,红头法师林七郎顿时气机紊乱。薛振锷暗自揣测,想来这穿心针耗费真炁颇大。再看那红头法师,脸色数变,跺跺脚转身就走,只留下残存六名阴兵阻拦。
那野猪精彻底发了狂,奔行如电,一撞之下怕是有万斤之力。齐腰粗细的大木一撞之下生生折断,莫说是区区几名阴兵,便是再来十倍也不是那野猪精对手。
林七郎捡起铃刀狼狈奔逃,不片刻隐于密林。几名阴兵只略略阻拦,便被野猪精冲撞得七零八落,化作一缕缕阴煞汇聚令旗。被野猪精这般杀伤,这些阴兵也不知何时才能重新修成这般模样。
薛振锷咂咂嘴,正要抽身离去。便在此时,那野猪精不偏不倚撞向其藏身大树,薛振锷纵身跳跃,却被那野猪精瞧了个正着。
“哇呀呀,原来还有帮手!卞爷爷正好窝火,贼道休走,与你家卞爷爷留下来罢!”
轰轰轰
那野猪精连连冲撞,逼得薛振锷来回纵跃。薛振锷心中暗忖,这夯货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又奔行神速,这般招惹上可轻易摆脱不得。
略略回想,剑法刻下是用不上了,只怕还得在术法上想路数。拿定心思,纵跃间薛振锷双手法诀变换,刚刚落在树冠,眼见那野猪精撞将过来,薛振锷剑指一点:“榨!”
轰!
奔行间的野猪精身上好似压了千钧重担,顿时前蹄一软爬将下来,惯性使然,这夯货爬伏地上生生犁出两丈远才停将下来。
薛振锷不敢大意,几个纵身躲藏起来,静气凝神回复气海中空荡荡的真炁。混元功运转,一个小周天过后,丹田气海顿时充盈。
薛振锷不禁暗自吐槽,还好回复真炁快,不然自己只能学那林七郎狼狈奔逃了。
便在此时,那野猪精怪叫几声,生生站立起来,叫嚣道:“兀那牛鼻子,区区千斤之力奈我何?且下来受死!”
“榨!”
轰!
千斤榨再使,野猪精在此趴伏在地。薛振锷估算这夯货一时半会起不得身,径直行了个小周天,待睁开眼,便见那夯货颤颤巍巍略略起身便又趴下。
薛振锷心中有了底,当即纵身跳下,信步行到那野猪精身前负手道:“你这妖精,怎地是非不分?贫道只是看个热闹,怎地被牵连其中?”
野猪精哪里肯服?当即口出不逊道:“牛鼻子当俺是三岁小儿?你与那林七郎一并前来,躲在树冠必欲行不轨。你且撒开俺,俺必与你个好处!”
“不服?”
“不服不服!”
薛振锷法诀变化,剑指一点:“榨!”
“哼哼……兀那牛鼻子,你便只会这一招?”
薛振锷乐了,笑道:“一招鲜吃遍天,你这妖精破不了贫道术法,乖乖在此反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