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远在极北之地的我都感应到了他的气息，以人类之躯成就神明。”

嘴上是在称赞，但雪帝眼中寒光乍现。

“你不是怀疑尹来克斯口中那道在昊天宗算计我们的神识可能就来自于海神唐三吗？”

霍雨浩沉吟道：“我最开始确实这么怀疑过，但现在我感觉是他的可能性没那么大。”

“哦？为什么？”

霍雨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向脑内的尹来克斯问了一个问题：“尹老，你说的神明不能影响凡间的规则是什么？”

尹来克斯回应道：“这是众多位面中很普遍的规则。”

“神明的力量层次太高，在低等位面施展力量的话，会引起当前位面的异象，从而被位面意志所排斥。”

“在老夫生前那个位面，成神便意味着消散于天地之间。”

尹来克斯的话引起了雪帝的警觉：“成神还会消亡？”

尹来克斯道：“这就是那个世界的规则，雨浩，你问这个干什么？”

霍雨浩又问：“那道神识当初为什么能无视这种规则？”

尹来克斯答道：“老夫也不好回答你，他实在太强大了。老夫猜测，他是因为在某些特殊场所才能够无视那道规则。”

“除此之外，只要你离那个孩子远一点，就相安无事。”

“唉……可惜了那一身光明气息的孩子，虽然也有些缺点，但老夫相信她的这一片心灵也如同光明般善良。”

说完，尹来克斯长叹一口气。

霍雨浩挑了挑眉毛，怀疑自己听错了。

尹来克斯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为什么在“这一片”三个字上特意顿了顿呢？

雪帝把话题转了回来：“雨浩，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你觉得算计我们的不是那位海神。”

霍雨浩停了几秒，看了一眼唐门众人方向，答道：“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既然他如此强大，只要略微出手，他所创立的唐门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相传海神唐三出身于昊天宗，昊天宗强者如云，离天斗城也没多远，唐门都快灭门了他们都没反应的吗？”

霍雨浩兀自推理道，冰雪二帝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赞同地点头。

“所以我猜，那道神识是海神唐三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昊天宗历史上还与什么神明有关吗？”

按照霍雨浩的视角，按照已知的情况与逻辑推测下去，好像海神唐三真的没理由连自己创立的唐门都不管不顾了，然后隔一万年来算计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目的呢？动机呢？

就在霍雨浩几个说悄悄话的时候，唐门众人不知何时结束了战术安排，七人围成一圈，每人伸出一只右手叠在一起，异口同声，兴致勃勃。

“为了唐门的荣耀！”

“为了史来克的荣耀！”

霍雨浩闻言愣了愣，而后目光冰冷地转过头去。

“又是为了毫无意义的荣耀。”冰帝有些不屑地滴咕道。

“不，冰帝，我并不觉得努力追求荣耀是毫无意义的。”霍雨浩沉声道，“不过努力追求荣耀的过程中还是得有一点底线的。”

“我很好奇，史来克学院要是知道马小桃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派出监察团。”

冰帝有些嘲讽地说道：“是啊，你为了别人不成为邪魂师都甘愿放下身段不计前嫌地帮她压制邪火，可到头来才发现别人根本不领情，最后还是成为邪魂师了。”

霍雨浩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微微转头，冰冷的目光聚集在唐雅身上，视线这才柔和了几分。

“投资总有失败的时候，不过只要有一些成功了，多少还是值得的。”

台上的团战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结束，裁判的声音通过扩音魂导器传遍全场。

“预赛阶段淘汰赛第九场，明玉宗胜。”

“预赛阶段淘汰赛第十场，龙虎门对阵重天门，请两队队员移步待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