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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伯大人!”

李炎与听天獒同时开口,李承基却不做任何理会。他径自走到了李轩身侧,按着李轩的腕脉开始感应他的身体状况。

良久之后,李承基才问听天獒:“听天将军之前对我儿所言,可都是属实?”

之前李炎已经给他传信,说了李轩受伤昏迷的缘由。

“千真万确,没有半点夸张!”

听天獒语句铿锵,神色坦然:“他的确是令《正气歌》化为战甲,也的确是与妖邪大战了许久,几乎独力打破泰山府君祭的阵法。而强如元周,都不能让他屈服。大人您应该能够感受到他体内的浩然之意,即便昏迷,他的意志依旧坚韧不散。”

它随后一叹:“我得说声抱歉,之前把他卷入进来的时候,我没想过会是这样。”

“道什么歉?”李承基却很大度的一拂袖,然后手拍着李轩的肩,无比欢畅的大笑了起来:“壮哉吾儿!不愧是我李承基的种,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轩儿他会让老夫以他为荣!”

“我能够感受到他的不屈傲骨。”

此时仇千秋的身影,也走入了进来,他同样以赞赏欣慰的视线,看着李轩:“不愧是诗雨的孩子,只这份正气,足以让他的外祖欣慰于九泉之下。”

……

同一时间,位在鸡笼山下的南京国子监内,国子监丞沈江神色茫然中带着兴奋,脚步匆匆的走入到位于这庞大学府东侧的一座监舍。

在这无比简陋,除一张书案,一个书架外就别无他物的房舍内,一位儒服中年正在灯前屈膝盘坐,手持着书卷凝神诵读。

直到他感知到沈江的气息临近,才皱着眉头放下书本:“怎么?大胜关那边没能挡住?”

语音未落,儒服中年就发现沈江并无任何焦急慌张之色,这位紧促的呼吸是另有因由。

“挡住了,在两位司业大人赶去之前,大胜关那边就已平息。是那位都城隍请来的高人,将陈汉三十万鬼军镇压了下去。据说这一次,都城隍借势而为,就连那处连通阴阳两界的地方,也被封印住了。”

国子监丞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卷书册,放在了儒服中年面前:“下官来此,是为另一桩事。祭酒大人,您看这册《正气歌》的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