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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营扩编十个团营,我准备从保定,山东,处州,义乌等地招兵。如今缺额六万八千人,每人需要安家费一百五十两,一共是一千万两纹银。”

在诸多大臣汇聚的文华殿中,李轩汇报着扩军的费用:“‘符文燧发线膛枪’缺额达六万杆,这就是三千六百万两纹银。此外,原本的三万七千杆燧发枪,绝大多数都已开火达四百次以上,都需妥善护理,重拉膛线,甚至是更换枪管,预计也需要六百万两以上的银钱。

还有滑膛野战炮,按照我的预计,每个一万零八百的营团需要至少五十门滑膛野战炮,也就是总数五百门野战炮。我们还缺三百三十门,每门的造价是纹银三万两。这仅是枪炮,还有各种杂项的武装,如被服,盔甲,战马等等,总计也不会低于五百万。”

被唤过来参加内阁会议的户部左侍郎,顿时一阵体虚气短,他苦笑道:“汾阳王殿下,你这些花销总计数千万两,我户部哪里能拿得出来。下官可尽力为你筹措,可今年最多腾个六百万两给你。”

这位户部左侍郎有意无意的看向司礼监掌印太监钱隆,后者却面无表情:“先帝虽然简省,可也不事积蓄,内库银钱一直任由外朝支借,如今存银只有不到三百万。”

他凝神想了想:“可以发卖一些于皇家无益的产业,再开几座矿山,年底之前可为汾阳王筹措五百万两。”

景泰之逝与曹吉祥之叛,让钱隆愧疚自责到无以复加。

此时的他只一心一意,想要扶保监国长公主与皇太孙,直至先帝皇统永固——

“可扩军备战,是如今国朝首要之务!”

李轩目光凌厉的扫视着群臣:“大晋内有沂王,襄王世子之患,外则有蒙兀与麓川土司虎视眈眈。朝中如果没有一支能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精兵,试问各位岂能安枕?

且以本候之见,仅仅是十万八千人的神机营还不够,最好是从京营中再挑选四到六个营团,全员换装火枪火炮,才可保大晋社稷稳如泰山。”

他还是自称本侯,不适应自己‘汾阳郡王’的封爵。

少傅于杰听了之后就面皮微动,他心里面的天平,已经向‘银钱’这边倾斜了。

除了抄家,似乎没别的办法了——

据他所知,这些北方将门的主支与庶系之间,绝大多数都是关系不谐,甚至恶劣的。

只要他们能在这过程中区别对待,抑此扬彼,分化瓦解,似乎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