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青天大老爷们的夫人、小妾、女儿吗?”
众反贼满脸淫笑,皆大声怒吼道:
“想!”
也有人大喊道:
“郡守家的儿子,生得也十分鲜美!”
世上再霸气的造反诗词,也决计不如王干炬这简简单单的二句询问,能勾动底层民众的心火!
而这些积蓄多年的火焰,一旦点燃,就再也无法熄灭,要么毁灭自己,要么天翻地覆!
王干炬神情冷漠而暴戾,早已将昔日那个兢兢业业劳累六个时辰的“好官王干炬”,抛之脑后,他提起屠刀,一脚将敦煌郡守揣至高台边缘,然后手起刀落,戮其首!
敦煌郡最后一位忠臣,人头落地。
脑袋“骨碌骨碌”地滚了好几圈,才缓缓停下,空空脖颈如泉涌,血喷出去几尺高,将地面染得猩红一片。
一些胆大的民众,连忙向反贼们的怀里塞银子,想用馒头蘸一蘸郡守老爷的血,听说,能治痨病。
也有一些大户,举着装满黄金的木箱,想要换取郡守的忠肝义胆,吃了,能活到百岁才死。
气氛烘托到最热。
王干炬命人寻来数十坛美酒,没过多久,三千反贼皆手捧着酒碗,然后,齐齐痛饮,
摔碗,
踏上征途。
在无数民众的惊恐目光中,血巾军带着累累血渍,大踏步走出城门,去往下一郡,
肆虐,杀官,造反,不杀皇帝誓不休!
…………
大秦弛道。
血巾军踏步前行,走在前前前朝修建的古旧道路上。
身为杀破狼三星齐聚之人,王干炬成功灭掉一郡守军,只觉春风得意,心中畅快不已,就连马蹄声,也似轻快了不少。
他轻笑一声:
“今日,吾等造反……”
接着,王干炬手握缰绳,凝视着东南方位,玉京城所在地域,笑容转冷:“尔等亡国!”
也正是此时。
反贼校尉表示,有一名投诚的胡商,表示有大事相告,关乎血巾军的生死。
“哦?”
“带他来见我。”
王干炬心情颇为愉悦,随意说着。
很快。
一位大腹便便的胡商奔来,急忙说道:
“将军,大事不妙了,小人途径楼兰,听闻青州军新起一位将星,唤作姜尘,他以孤军三千人,大破楼兰八十将……”
听到这里。
王干炬已生出不耐烦情绪,冷冷道:
“楼兰人丁不足二百万,哪来的八十将?”
“更何况,我也曾见识过那些蛮横的青州斗将,其中并无任何一人姓姜,你若继续胡言乱语,本将军就斩了你的狗头!”
胡商大骇,连忙说出了重点:
“将军,楼兰已灭,更易为凉州一郡,您但凡问一问从西域归来的商贾,自然知晓小人所言,是真是假。”
“据传言,青州军不日,就要折返凉州。”
“到那时候,两州强军围杀,纵使将军天生神力,智勇双全,也双拳难敌十万手啊!”
王干炬心中微微生出一丝不详预感,神色动容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胡商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