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远征部队全军覆没,帝国高层必须立即知道这件事。”
锐雯向他鞠了一躬:“感谢您,超凡者,待你我抵达不朽堡垒,大将军与首相大人一定会给您应有的报偿。”
“那首先你得确定我们如今的位置才行。”苏凯表示自己对瓦罗兰大陆一无所知。
……
天灰灰的,冷得怕人,棕色的猎犬嗅嗅食物的踪迹,缩了回去,摇着尾巴踱回主人身边。
这只是一头普通猎犬,任凭寒夜抽打,在凛冽的北风中微微颤抖,数次想要蜷缩成一团,却被主人催促前行。
风穿过袒露的胸膛,但亚索不觉得冷,正像真龙不惧火焰,他也不畏惧狂风,然而此时却低声咒骂。
“风,这该死的风。”
他灌下一口清酒,嘴扭成一团,满头黑发因愤怒而发红。
我本该身处艾欧尼亚,持剑守护那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与人民,然而来自诺克萨斯的杂种,不仅杀害了值得尊敬的长者,还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这该死的风。”
亚索再次低骂,像啐出舌尖上的毒药。
所有人都以为整个瓦罗兰只有他一人能掌握御风剑术,长者必然死于他之手,但身为当事人的亚索却明白,出手者另有其人。
所以他不得不拔剑而战,为了寻找真凶逃离道场,与整个艾欧尼亚为敌;自此之后,长路漫漫,唯剑与风与之相伴。
孤独是最折磨人的毒药,曾经唇红齿白的少年,如今已成为满脸络腮胡须、不修边幅的流浪剑客,但他曾经发誓,不寻至真凶绝不回头。
亚索有一种虔诚的预感,神祇昭示他已快要接近事实真相,那个掩藏在重重帷幕之后、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人影,即将露出真容。
而随着时间推移,这种预感也愈发强烈。
“呜呜……”
猎犬发出呜咽,仿佛嗅到了天敌,夹着尾巴蜷缩在主人腿边,不肯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