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三日之后再行商议!”

“唉,只是痛哀窦太后,若太后在,定能使得天子不入歧途,悲哉,哀哉!”

众人又忽然哭了起来,哭诉着回忆窦太后,众人哭了许久,那唐珍一边哭,一边缓缓走向窗边,走到了窗边,哭着朝外头看去,看了片刻,止住了哭声,有些肃穆地说道:“那厮已经离去了,想必是去跟阳屠高密去了!”

正在恸哭的诸多大臣,瞬间止声,屋子寂静下来,显得格外诡异。

“呵,那阳屠自以为聪明,岂不知,那些硕鼠,早已被我等查出……这些贼厮,吃里扒外,当诛!”,董宠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咸点点头,说道:“董君莫要愤怒,这些硕鼠,也活不过明日了!”,董宠这才消气,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唐珍,说道:“唐君可将诸君请来。”

唐珍为人谨慎,董宠对他也颇为重用,他点点头,便离开了。

众人坐在屋里等候着,过了少刻,便有几个马车在执金吾更卒的守护下,轻松的赶到了董府,夜里主宵禁的更卒尽受执金吾所领,因而,也不怕事情泄露,等到马车行驶而入,董宠早已领着众人前来迎接,看到一人走入,董宠拱手大拜道:“妫君!”

此人名为妫皓,乃是杨赐之心腹,任三公长史,此刻却私自前来,他也连忙回礼,笑着称呼董君,而后,又有几人走了出来,分别为奉车都尉苑康,左冯翊戴恢,尚书令边韶等等重臣,此些人都是继杨赐,周景等人之后的党人新一代领袖。

最后一人,缓缓走了出来,此人年过半百,却是精神抖擞,健步如飞,下了车,众人立刻俯身行礼道:“拜见陈君!”,此人乃是陈寔,其少为县吏都亭刺佐,后为督邮,复为郡西门亭长,四为郡功曹,五辟豫州,六辟三府,再辟大将军府。

与子陈纪、陈谌并著高名,时号“三君”,又与同邑钟皓,荀淑,韩韶等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合称为“颍川四长”。

此人曾被窦武所招,担任将军长史,窦武死后,这官职就成了虚设,天子也没有对他再予官职,在朝中也是实在尴尬,空有名衔,而无半点实权,他也笑呵呵的与众人拜见,随后,众人方才再入书房,陈寔坐与上位,其余人分别而坐。

“董君,可是想清楚了?”陈寔笑着问道。

“自然,天子乃我侄也,怎可使其落入奸贼之手?便照陈君所言而办!”

陈寔点点头,表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转头看向苑康,说道:“你现在便去张奂府邸!”,又看着边韶,说道:“你可去段颎之府邸。”

两人领命,陈寔又吩咐道:“千万记得,言语定要恭敬,不可有半点失礼,事关重大,望诸君忍辱负重!”,两人慎重的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他又看向董宠,说道:“还望董君入宫,天子聪慧,还望董君慎重!”,董宠点点头,又将执金吾的虎符放在了桌前。

李咸拿起了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