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建运河的时候,他便将此人纳为了自己的长史,为他出谋划策,李儒笑着说道:“王符手握大军,为人又跋扈,先前,只因有已故燕公照拂,他才得以安康,如今燕公逝世,依我所看,如今庙堂之中,想要除掉他的人,不计其数,使君只需告知百官……”

“陛下所使,被王符私自扣留……自然就有人会出头针对王符,使君也就从容摆脱了……”

董卓皱着眉头,说道:“绣衣使者,防不胜防,若是要去雒阳散布谣言,只怕明日便有绣衣使者请我们前往张郃那厮的府邸了!”,李儒笑了笑,说道:“董公何不直接书信告知天子……之后,装作无意,告诉其余大臣,天子也就不会以为董公是居心不良了……”

“那若是天子责罚……”

“百官群起讨伐,陛下哪里有空来责罚使君呢?”

董卓忽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便立刻亲自书写了书信,递交给了驿卒,要求急忙送往雒阳。

……

幽州,渔阳郡

张温所练的新君,训练完成之后,便迅速的被派到了三方,其中的一军便驻扎在幽州渔阳与贺州中间地区,主要还是驻扎在驰道上,只因为驰道是大汉如今往东北部运输粮食的最主要道路,不能有失,故而,幽州与贺州之间,修建了很多的哨塔,来防守驰道。

抵御北方强人的掠夺,雒阳派往边陲的粮食辎重等,都是通过大河,到达高塘平原,然后再通过运河,直接到达冀州北部,最后通过驰道运到了幽州贺州,因为幽州贺州是苦寒之地,而且靠近塞外,故而,也曾不少的塞外敌人,或者境内强人试图来劫掠这些辎重。

原先有段颎南北军,还有董卓所部在,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如今,董卓远在青州,段颎与南北军在雒阳,在此防守的全然是些年轻人,这就让塞外的一些贼寇有了异心,这些贼寇,大部分都是鲜卑余孽,与部分的汉人,还有扶余人,半岛土著等组成。

平日里不敢在大汉境内露面,只是纵横在半岛地区上,胡作非为,不过,随着天气愈加的寒冷,这些人的目光也就渐渐的转移到大汉之上,若是遇到大汉正规军,他们显然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他们也只能掠夺一些储存粮食的驿站,劫完便逃。

四五十个贼人,正在偷偷观望着远处的驿站,他们跟随了一路的马车,被停到了这所驿站之外,驿站里只有几个老卒,他们并不畏惧,有些麻烦的是,远处守在高高的哨塔之内,观察四方的两位士卒,别看他们只有两位,可是他们站着高位,能轻易射杀他们,也能通风报信。

可是他们却伤不到他们,冒然的冲上去,也会让他们伤亡惨重,这一点,他们早就是体会到了的,贼首正在思索着,身边一人忽然言语道:“若是我们不理会他们,只管抢掠,随后便逃,又如何?”,贼首有些愤怒地说道:“他们射出火箭来,周围的汉卒立刻前来救援,我们当死无葬身之地也!”

众人沉默了片刻,有一人忽然说道:“听闻,若是汉卒能够斩首,乃是大功,不若,我们便引他们下来,处理了他们,再行劫掠!如何?”

贼首又听他说了片刻,忽然指了指几个人,说道:“你们三个,带上皮甲,去劫马车!”,这三个人立刻明白,自己便是那诱饵,可是,他们又不敢违背贼首的意思,无奈的领命,穿上了几件他们所珍惜的皮甲,猛地起身,朝着马车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