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到了这里啊,你也不告知我一声!”东濊君有些小心的从后方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哪里都寻不到你,问了别人,别人也不告诉我,我四处寻找,还是找到你了……”

腻色迦没有回话,扬起头,闭着眼,可眼泪却是不断的掉落。

东濊君一愣,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弟……你这是为何?”

“我兄长逝世了……”

“节哀……”

东濊君说了一声,便坐在了他的身边,揉了揉酸疼的双脚,今日,他为了找到腻色迦,走了不少的路,他静静的待了许久,说道:“你很是想家罢……?”

“我也有个兄长,大我十岁,我有三个兄长,两个姊妹……”

“那一年,高句丽人来了,他们杀了我的生父,还有阿母……”

“兄长紧紧的抓着他们骏马的马蹄,被骏马活活踩死,却一直吼着让我跑……”

“我跑啊,跑啊……”

“跑进了深山,就我一个人……”

“那时,我只有九岁……”

“夜里,我怕极了……我只能自己与自己言语……一直与自己言语……”

“在山里待了十四年,我才被救出,因我最善逃亡……又做了东濊的君主……”

“若是你觉得孤独,不妨与自己言语几声……”

“或许,你的兄长还能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