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坐着,黄门还没有回来,刘獒却是牵着小家伙的手,从门口走了进来,小家伙牵着哥哥的手,摇摇晃晃的走进殿里,看着天子与曹贵人,咧嘴笑了起来,他一只手里抓着果子,吃的整张脸都是脏乎乎的,曹贵人惊呼着上前,一把从刘獒手里将刘棣夺了过去。
抱着刘棣,便开始哭了起来。
刘獒茫然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天子,不知所措。
“你去哪里了?!”
“二郎说饿,我便带他去摘果子吃……”
曹贵人抱着刘棣,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平安无事,这才放心,看到他还在吃手中的果子,曹贵人怒气冲冲的从他手里夺下了果子,狠狠的扔在地上,哭着叫道:“我得儿啊,若是你摔了伤了,我可怎么办啊……”,小家伙看着果子掉在地上,也是大哭。
天子猛地一拍案牍,曹贵人顿时收声。
他怒视着刘獒,说道:“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为何不告知一声,便去那么远的地方?!”
刘獒呆滞的看着愤怒的阿父,又转过头,看了看曹贵人,沉默了许久,他拱手,面朝阿父,依旧有些呆滞地说道:“孩儿知错。”
“身为皇长子,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如此胡闹,不知陈留王也在宫里麽?这么大了,还不让长辈安心!光是知错便可以了麽?”曹贵人愤怒的斥责着,又瞄了瞄一旁的天子。
天子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道:
“去殿外跪着!跪上半个时辰,长个记性……”
“陛下!”曹贵人刚要开口,天子猛地看着她,吼道:“住口!带着棣儿回去!!!”,曹贵人被吓了一跳,瞥了一眼刘獒,便抱着刘棣,走出了厚德殿。
天子看着刘獒,说道:“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多多思虑……”
刘獒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心里忽然有些冰凉,惩罚并不重,跪坐,这并不算什么,在袁府里,刘獒甚至跪坐过两三个时辰,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刘獒从未如此的委屈过,曹贵人方才那般粗暴的将刘棣夺去,让刘獒格外的难受,而更难受的,则是他的阿父。
阿父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没有禀告便是过错?
连宫女都能带着二郎随意去玩,我却需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