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孔家的嫡长子……不过,他还是一如往常,任性妄为,举孝廉,担任官吏之后,依旧如此,你不知晓,他先前在巡视北海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拦在路上,为他的父亲痛哭,而孔融看到之后,便将此人处死了,因为他觉得,此人面色没有任何悲哀,只是为了博取声名,因而哭泣……”

刘獒还是初次听闻了这些,不由得点点头。

“他无端处死了百姓,惹怒了当时的孝康皇帝,不仅被夺取了官身,还遭受了五年的牢狱之灾。”

“之后,他便整日在家,款待好友知己,饮酒作乐,先前,他更是言语: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臂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

刘獒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慌张地问道:“他怎么敢如此言语,如此之不孝,惊世骇俗!”,袁术笑了笑,说道:“他本就是个不拘于俗世的人,他为何不敢说?只是,他这么一说,不只是害了他,使得整个孔家,都遭受了天下的非议……若不是贵为圣人之后,只怕他们早已被撕碎了……”

“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獒儿啊,你也是长子……长子承担的,可要比其他孩子要多得多,更多的时候,还是要迎合这天下里的庸人,这些庸人,不会理会你的才能如何,也不会去看你的功业,他们只会按着自己的那卑微认识,来随意批判众人……”

袁术说完这一句的时候,他与刘獒已经来到了袁府的门口。

他看向了刘獒,问道:“你,可明白了?”

刘獒的脸色渐渐变得坚毅起来,他朝着袁术大拜,说道:“弟子明白!”

袁术转身,走进了府邸之中,华雄与关羽正在府邸里等候着呢,看到袁术走了进来,华雄咧嘴一笑,问道:“校尉回来啦?”,关羽伸手,狠狠掐了他的腰间肉,华雄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掩盖住脸上的笑意,弄出一副悲伤的脸,问道:“校尉,你回来了。”

袁术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几人便陪同袁术,走进了书房。

相继坐下,关羽有些沉重地说道:“校尉,我这些日子,本不在雒阳,听闻老太公之事,心里实在悲恸,还望校尉能够节哀,勿要过于伤悲……”,他说了很多,又朝着袁术一拜,袁术点点头,没有回话。

关羽说完,坐了下来,看向了一旁的华雄。

华雄有些无奈的起身,看着袁术,想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说道:“校尉,老太公走了,我也很是难过……”说了一半,他便停了下来,刚才关羽是怎么说的来着?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还望校尉……节……节哀……人有一死,或重与……什么来着?”

“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