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起来,真的许久未曾有人叫我,你忽然一提,恍若隔世啊。”
“那是啊,奉先已经有多少年,未曾来见过我们这些老战友了……”,太史慈说着,吕布面色一凝,随即变得有些阴沉,说起来,吕布是个非常顾家的人,无论是对自己的女儿,乃至孙儿,他都是格外的宠爱,亲近,奈何,对于自己的好友,乃至昔日的麾下,他却是不怎么上心的。
自从进入雒阳之后,他再也没有理会过曾经在宁州一同苦战的老友们了,甚至,他也不去善待曾追随他一路的那些将领们,太史慈到达雒阳之后,曾想要与他相见,吕布却以中书令不得接见将领的名义,未曾见面,这让他曾经的心腹亲信都对他格外不满,也是天子能够容忍他的无礼,提罢重用他的原因。
此刻,太史慈如此直白的言语,却是让吕布有些恼怒了。
太史慈知道他的性子,连忙说道:“虎儿这次的行为,也是个好事啊,我们老友,难得相聚,说起来,宁州当年的诸将,好似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太史慈引开了话题,并不是他惧怕吕布的武力,也不是怕得罪国丈,只是,他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如今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地步。
他不在意这些了,能见一见老友,倒也不错,哪怕这位老友做事并不厚道。
吕布听到太史慈的言语,果然是没有发作,笑着坐在了太史慈的对面,将带来的礼品放在了一旁,调笑道:“你这厮,比我还要年轻十来岁罢,怎么就变得白发苍苍了,哈哈哈,可见,当年你是没有锻炼好身子啊。”
“是啊,老了,起身都困难了。”
“都是我的过错,我那孙儿不懂事……”
“无碍,无碍,他还年幼,也不是故意为之,无心之举,我怎么会怪罪他呢?”
两人就如此聊了起来,从昔日的战事,聊到了如今的宁州,谈到了家庭,说到家人,吕布就坐不住了,一脸骄傲的说起了虎儿,虎儿天生神力,与自己少时一般,等他长大,只怕寻常十来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看着吕布激动的夸着自家的孩子,太史慈只是静静的听着。
年长些的吕布反而更像个孩子,喜怒无常,情绪容易激动,还渴望着攀比。
太史慈却如一个真正的老者,安静的听着,认同吕布所说的一切事情,完全没有要争辩的意思。
两人聊的非常的开心,吕布与太史慈都许久未曾与人聊的如此开心,他们正聊着,忽有奴仆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家主,皇长子殿下来了……”
两人停止了交谈,吕布笑着说道:“这定然是他阿父派来给你道歉的。”
太史慈笑着点了点头,让奴仆将虎儿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