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成为官吏之后,众人依旧以酷吏之后为由,同僚也多有排挤,数十年里,都未曾获得提拔重用,在君到达祭府的时候,他被同僚举荐为了左丞,我想,他们或许都是想让你来除掉他呢……”

“酷吏之后??呵呵……”,仲长统冷笑了起来,摇着头,“想要借刀杀人啊,可惜了如此一个能人,却因小人之故,蹉跎岁月……遇到了我,他就不会如此了……以后我们再商谈要事的时候,就把他叫上罢。”

……

按着徐庶的提议,仲长统许久都不曾出祭府,一切琐事都是由阳廉来处置,阳廉也成为了祭府内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无人敢反对他的命令,刚刚到达雒阳之后便四处祸害方士的仲长统,忽然沉寂了下来,这让一直盯着他的众人都感觉有些奇怪。

渐渐的,针对仲长统的各种诋毁越来越多,当然,发布这些言语的,大多都是些玄学之大家,这些人能掐会算,都算出了仲长统即将面临的坎坷人生,其中不乏恶毒的诅咒,甚至有人言语,若是仲长统不死,只怕雒阳会出现一次大灾害,死伤无数。

这些诋毁渐渐遍布在了雒阳内外,奈何,仲长统却还是没有出面反驳,阳廉在去捉拿方士的时候,也逐渐感受到了阻力,地方官吏,还有些豪强大族之类的,都在出面庇护这些方士,却又不是很彻底,他们似乎在试探,在探查祭府的虚实。

对于这些试探,或者对于如今雒阳内的各种对自己的诋毁,仲长统却还是能保持着平静,偶尔看一看那些流传起来的文书,仲长统不由得哈哈大笑,拉着徐庶叫道:“你看,我竟还有能造成旱灾,造成水灾的能力,这人竟说宁州发生的水灾是因我拆掉了龙王庙??”

“可惜啊,我们想要的那个人,还是未曾出头啊。”徐庶眯着双眼。

“张监察那边,已经联系上了?”

“自然,且再等等。”

两人正聊着,忽有官吏走了进来,附身一拜,说道:“禀仆射,礼府那边派来了人……”,仲长统一愣,连忙让官吏将那些人带进来,只见一个相当傲然的官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朝着仲长统一拜,猛地便起了身,仲长统眯了眯双眼,问道:“君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指教啊?”

“祭府的仆射,每月都当前往忠烈堂,行祭拜之事,而仆射来到雒阳之后,却未曾前往,这番前来,就是为了告知此事的,还望仆射能早些前往。”

“哦?忠烈堂?我不去。”仲长统平静地说道。

下方那官吏却是猛地睁大了双眼,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敢对先烈无礼?!?”

“谁说我对忠烈无礼?啊?不去祭拜,便是无礼了么?”

“邢公也是在忠烈堂,你如何能不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