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带来的那仨,都死了……那一对男女也挨枪子了……海峰肯定没跑喽,被抓啦。”
“那老鳅和老板呢?”
“那中枪男的,也就是老板说了,让我们分开跑,我往贝尔兰草原跑,他们往藏边公路方向跑,老鳅的身手好,能保护他,我顶多自保……我跑了三天,还偷了匹马才跑出来,差点就被搜索的当兵的揪回去。”
仇笛咽着唾沫,终于把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编完了,幸好,已经找不到旁证,更幸运的是,他对环境地形有天生的敏感,高矮两男不断求证细节,都被他口若悬河地给说服了。
那结果就是这样了,死了三个,被抓一个,另外两个下落不明,面前这位,是漏网的。对方两个很可能也被打死了,最轻也应该是个重伤。两男相视一眼庆幸了,怪不得没有遭遇大范围搜捕,应该是重要人物尚未落网的缘故吧。
两人默不作声地想着,不时地看着仇笛,仇笛被看得心里发毛,最终高个子还是挑出毛病来了,他掏着仇笛的身份证问着:“那这个……你是从哪儿来的?找到办假证的了?”
“老板给的……干活前就给了,我们去的几个人都叫李从军,老大教我说,老板说了,万一迫不得已走散,就到长安,联系方式就是到佰酿酒庄,那儿没监控,隐私保护好,一般不露口风……还有个住处,门钥匙就放在门框顶上,谁到谁住,先等其他人,轻易不要去酒庄……我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人来,就想到酒庄碰碰运气,谁知道……”
“胡说……你好像是去找什么财富啊?”
“是啊,一个老头……老板说,叫贺才富……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你们干晕了。”
“贺才富?一个人?”
“对,贺才富……刚才的才,也不知道真名假名……老板说,要是都失联了,早到的人拿上酒柜里四个瓶子去酒庄,要有主动搭讪,收瓶子的,那就是了,必须有奥比昂那一瓶,就是那个鼓肚子的瓶子……”
仇笛无数次推销练就的说黑成白、吹铁成金的铜嘴钢牙终于派上用场上,把那两位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在暗笑,尼马逼的,你去求证吧,累死你俩龟孙。
不过这样的手法,恰恰符合李从军的神秘行事方式,高档隐私场所、四个高档红酒瓶子、貌似酒友的交流,谁可能想到会和间谍的活动相关呢,说别人也许两人怀疑,但对这个方式,两人居然也起疑都没有,太恰如其分了。
又问了几个细节,包括仇笛邀的两个伙伴,仇笛这个没敢说假话,真实姓名,真实地方,他估计,那两货应该被保护起来了,就查那俩没家没业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问到最后,两人开始迷茫了,仇笛眼见着两人使着眼色,出去了。刚才询问的经过,被他们丝毫不漏地全给录下来了。
现在可是顾头不顾腚了,仇笛瞟着看看自己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好容易喘过这口紧张的气来,心里泛起着这样一个古怪的心思:当坏人也不容易啊,这组织考核,真尼马严格,还不知道挂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