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正确对待,要是空穴来风,就不至于我们还专程来一趟了……认识这个人吗?”一位内调排着照片,戴兰君脱口而出:“认识,包小三,他是我查非法测绘案时,雇的人。”
“据他交待,他在中野惠子的安全屋里,偷走了六撂美金和一块表……如果仅仅是财物,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在田上介平被交换释放后两个月,长安出现了一连串的怪事,多名涉案人家里被非法侵入过,重点嫌疑人马博的前女友庄婉宁,还被人迷昏,家里遭劫……正在服刑的马博也交待,中野有自己的情报渠道,他们双方是共享和互利的关系,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可能是一份军事情报,你应该清楚,田上介平在长安一带,收罗了大量的退役军人,要是说寸功未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啊。”一位内调,严肃地道。
“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我很少见到包小三,你们如果见过可以问他,是不是和我有牵连。”戴兰君不屑道。
“包小三已经被采取措施了,据他交待,他把表以五千块钱的价格卖给了这个人……”另一位内调排着另一照片,戴兰君蓦地眼神一紧,那位笑着道:“看来这个人,应该和你有关系喽?”
“有,男女朋友的关系。”戴兰君直言道。
“那现在……”
“已经分手了,如果你们见到他,也可以问他……”
戴兰君打断了对方的问话,双手一叉,那是不准备说话的姿势了。
两位内调互视,然后有人把包里的平板拿出来,放着两段剪辑视频,这是下午抓持枪歹徒的交通监控,看得戴兰君脸上肌肉直抽,她心里凉透了,她知道,仇笛又一次义无返顾地把自己陷进去了。
“你可能还不清楚,他现在也在通缉令上。”
“可能不是我们一家在找他,早晨他遭到了袭击,是有人雇佣特卫保镖干的,特卫公司说不清雇主是谁。上午就在你们行动的时候,他主动袭击了这几位……屏幕上这两位,正是我们在长安就盯上的两个疑似间谍外围人员,他们先后数次入侵涉案人员住宅,从来京就被盯上了……这一位,就是持枪这一位,被他和一位二劳分子,打成重残了,现在还躺在急救室里。”
“如果知道点有关他的情况,希望你如实向组织反映。”
“这是在挽救他,你也是反谍人员,应该清楚,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有多危险,境外潜伏的人员一旦找到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两位内调一人一句,解释着仇笛的行径,慢慢地戴兰君脸色从惊到愕,从愕到静,深呼吸了几口,她反而奇怪地坐定了,给两位内调严肃地道着:“我以我的党性、人格担保,我对此毫不知情……而且我建议,如果他刻意躲着,那肯定有躲着的理由,你们就不要费尽心思找了,找不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一位内调愣了。
“两千万人口的城市,他比我们更知道在这个城市怎么生存,怎么躲避……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们。”戴兰君客气地道,靠到了椅背上,眼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同事,而思绪早神游于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