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这世间女子千万个,你怎能为一人如此纠结,若心不狠下来,那以后遇到其他女子,不更是劳神?像我现在这样,收了十几房美妾,嗯,我都忘了具体是十几个了,管他呢,如果我像你现在一样,对她们各个都倾注心力,岂不是要累死,那还谈何扶这终南国大厦之将倾?”

“我辈儒生就该把精力放在正事上,风花雪月可有,但不能主次颠倒!”

“所以说,子瑜,你到底怎么想的?狠点心,好不好?”

月光如水。

静谧的趟在湖面、亭顶、台柱、围栏、古琴、石板和某个儒生的侧脸上。

脸庞略微消瘦,在明月洒下的银辉中,凝固为一尊沉默的大理石雕像。

未藏入黑暗的那只眼眸,晦暗不明。

紧紧抿起的朱唇是远山一般的黑色。

一道目光正灼灼的盯着他。

两枚黑白分明的玉牌正安静的悬挂腰间,距离咫尺,却纹丝不动,隔空而对。

而远方似乎还有一个飘渺的伊人在慢慢的等着他的答案。

一只雕刻有黑色花纹的漆制酒壶正悬停在栏杆之外,被一只因为一次次大练而布满淤青的手掌捏着。

那冰凉的黑色漆面和微温的皮肤结合处,吓退了大量的鲜血。

五根修长的手指,指尖青白。

下一秒。

手掌放开,不再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