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周却没有一丁点儿虫鸣鸟语的声响。

赵戎眼下的这个清晨,像静室一般死寂。

起初他还以为这是拂晓前万物的宁静,只是渐渐的,便不这么想了。

这一刻钟内,赵戎一直在笔直的往前走,可是他却一直宛若鬼打墙般走回到汲泉亭。

“你入阵了。”归的声音在心湖响起。

赵戎皱眉,“什么阵,谁布下的?”

归懒洋洋道:

“担心什么,在林麓书院内,有什么好怕的……什么阵嘛,我现在这状态也看不出来,不过竟然是在这儿,那就估计是你们儒家礼乐之道布置的阵法了,至于是谁布的,你想想最近有没有惹谁?”

赵戎抄着手,凝眉细思了会儿,眉头展开,袖子之中,他两只手捻着的那片赤红枫叶,又被收起。

赵戎转身,返回南轩学舍。

不多时,赵戎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东篱小筑的院门。

他目光一扫,无视院内的三人,打量着院内,顿时发现了在东南西北等处摆放的白瓷小碗,还有正中央的那张古琴。

“是儒家五礼吉礼中的小祀,布置的简略,但很精巧,困住没有灵气修为的你,还是可以的。”归从眉心轮中瞥了眼,说道。

随后,似乎是洞察到了赵戎的心思,它接着开口:“阵眼表面上看是院子中间那只白瓷碗,但这只是障眼法的明眼,说不定还是个死门……暗眼是浮空的那张古琴,儒家祭祀,讲究礼乐相成,以儒礼布阵,亦是如此。”

赵戎一边听着归的话语,一边转头看去。

贾腾鹰正拿着一只菜篮子,在东北角的水井前低头,打水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