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出奇的点头,赞扬道,“确实如此,没错,还是掌柜的见识的多,就知道以掌赵柜的智慧,一定瞒不过你……”

这一阵马屁拍的让赵希夫嘴角一抽,越听越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赵戎话风略转:

“嗯,试想若两件剑速度一样,那当然是怎么也追不上的,而且呢,这情况下,两剑之间的距离当然都是保持不变的对不对……咳咳。”

赵希夫眉峰忍不住再次紧聚。

因为又在某人的温馨提示下,不得不再次直面那个让他心神不安的问题:

对啊,如果一栗与竹马的速度一样,那当然是一直保持一个距离,但实际却是——一栗将距离拉的越来越近。

所以是一栗快些?

然而一栗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最后那一点距离,因为它只要前进了‘这一点距离’,便需要一点时间,而竹马也会在这一点时间里,又前进一点点距离。

一栗只能无限地接近跑在前面的竹马,而无法追上它。

换句话说,只要一栗与竹马之前最初存在的距离能够被无限地分割下去,而每一段被分割出来的距离都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追赶,那么可以被无限分割的距离就需要用无限的时间去追赶。

奇了怪了,明明距离拉近,速度快的却追不上前面的。

所以一栗这是……

快了,但没完全快?

还是说在追赶的过程之中,每一回被接近后,竹马都会暗暗加速,因此它真的是最快的剑,所以才能将一栗一直甩在后面?

心神不安来自于脱离掌控的未知。

这种感觉,赵希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对于他而言,早已对山上大多数事情波澜不惊,哪怕是六千年前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井蛙巷夏虫斋之时就已经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