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页

顾抑武无语道:

“你也知道啊,当时她脸都要气紫了,你这当面违逆她先生权威的事情,她不让你下山,答应你‘作死’,那岂不成怕了你了,怎么下的了台。”

他语重心长道:

“哎子瑜,要我说,这孟正君作为学正,再怎么公正无私,她也是个女子,嗯,还是个老女人,这年纪都没嫁人……咳正是脾气最不好的时候,连孟祭酒都怕她,你招惹她干嘛。”

赵戎摇摇头:

“我觉得她的礼不对,和鱼怀瑾一样,而她比鱼怀瑾更甚,我们儒家的礼是规范,是引导相善,不是囚笼,不是形式……这无关喜恶,我们观念不同,如何能不犯冲呢?”

他又点点头,自顾自肯定道:“而且,我现在发现,这位孟学正经常会在一些刻板的规则以内,做出些有个人喜恶偏向的事情,这既是她难以对付之处,也是……她的缺点。”

顾抑武忍不住多看了赵戎一眼。

赵戎转而又道:

“她也不适合当鱼怀瑾的先生。相反,朱幽……朱先生当鱼怀瑾的先生,很好,像朱先生她写的‘正’字,守礼而不拘礼,有一种要冲破束缚之礼的意韵……”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笑,低头看了看手心。

某位身份悬殊的知己女子,曾在这儿写过几次正字。

顾抑武一叹,“我知道,但是为你这家伙担心……那你说要怎么做?”

赵戎背起手,扬长而去,笑语传来:

“与人斗,其乐无穷……其实,我现在比较不解的是,这位孟先生为何要在今夜给我们挑明山长之事……”

年轻儒生语气带着些思索的离去。

只留下魁梧儒生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此时满脑门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