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能看的出来陆席刚刚是在睡觉,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眼尾染着一点湿意,应该是被吵醒了之后困出来的,头发有点乱,身上还穿着很随意的t恤和棉质的运动裤,脚上踩着的是棉布拖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放松和惬意的舒适。
陆席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懒散:“发什么愣呢?进来。”
阮临机械地迈开腿进了门。
陆席弯下腰去鞋柜给他找新的拖鞋,一边翻柜子一边半仰头跟他说话:“以后要先给我打电话,这次我正好在家,那万一我去外地甚至出国参加学术研讨会怎么办?”
t恤是很舒适的那一种,领口开的不算特别大,但是因为布料柔软,陆席弯下腰去的时候领口还是坠下去了一点,露出来不算纤瘦但是十分好看的一双锁骨,仰着头说话的时候,脖子弯出来一点好看的弧度,喉结一滚一滚的,阮临几乎看傻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就直勾勾地看着陆席,心里头刚刚压下去的火以另外的形式又冒了出来。
陆席的胸膛很薄,但是特别结实,腰细,但是很韧。
上次他抱过的,他知道。
没听见阮临的动静,陆席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教育小朋友了,及时轻笑了一声然后闭了嘴,把拖鞋给他放在脚边,直起身来往厨房走:“给你拿牛奶,要不要吃小点心?”
他把自己的鞋换下来,很规矩地摆在鞋柜的右下角,跟着陆席进了厨房,说:“我不饿。”
陆席已经把牛奶给倒进牛奶杯,然后塞进了微波炉里:“那就只喝牛奶吧。”
阮临没有拒绝牛奶,只是看着微波炉的时间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忽然说:“要加糖。”
直到牛奶热好了,阮临跟着陆席坐到客厅沙发,看见了茶几上的醒酒器,他半路叛变的大脑才终于又回来了。
阮临捧着热乎乎的牛奶杯,皱着眉头问陆席:“你刚刚在喝酒?”
所以才醉得睡了过去?
他瞬间脑补出来了陆席为了苏年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借酒浇愁最后醉睡过去的画面,握着牛奶杯的手开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