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帮陆琢看江愈的体检情况。
然而从他第一次想起来阮临开始,这事儿就变得没完没了了。
于是最后陆琢跟他说“今天多谢了”,他顺嘴接了一句“医者父母心”之后,又鬼使神差地说:“倒是还真有个事情也想麻烦陆总帮个忙。”
帮的那个忙,就是给阮临换份工作。
陆琢这个人十几岁的时候也混过社会,尤其知道讨生活不容易,听完陆席不太自然的解释,很爽快地答应:“正好我工程上少个跑现场的,不过这个工程要跟两年,苦,而且累——但是当年我也是这么干起来的。”
陆席没敢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陆琢也给了他思考的时间,只是末了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个人是上次在你办公室看见的那个小年轻吧?你男朋友?”
陆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现在那个小年轻,也就是他试用期的男朋友,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他为什么肯帮忙,是因为你帮了他爱人,所以他就帮你——男、朋、友吗?”
这么长一句话,有效信息其实就三个字。
男朋友。
难为向来直白的小狼崽子委婉了一次,然而“男朋友”那仨字说得口气很重,所以委婉得很失败。
但是陆席很淡的“嗯”了一声,有点臊得慌。
当时,他回答陆琢的是:“是啊,我男朋友,没有江愈这么乖,真去了还得麻烦陆总多费心。”
阮临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精神却又亢奋了起来:“嗯是什么意思?”
陆席伸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把床铺上的枕头拿起来,说:“就是他知道你是我试用期男朋友的意思。”
然后把枕头往阮临怀里一按,瞪他:“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