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的小吏面色古怪的道:“是……沈安。”
瞬间三司从欢喜就转为了安静。
沈安上次来曲案,直接吓尿了杨道祥。杨道祥的额头上顶着‘作死’这两个墨迹淋漓的字就这么往外走,那个画面大家仿佛还是历历在目。
如今杨道祥早已踏上了流放的路,此生估摸着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司上下虽然都知道杨道祥是罪有应得,可你沈安竟然排闼直入,把三司的尊严置于何地?
于是大家的心中难免有些犯嘀咕。
可没想到今日这位让大家犯嘀咕的沈安,竟然办成了一件让三司上下都为之欢欣鼓舞的大事。
王安石最先清醒,他问道:“他是如何说服了官家和宰辅?”
是啊!
那个小子下手狠辣,听闻还没啥城府,受不得激,他是怎么做成的这事?
如果说目光能刺穿人体,那么来报信的小吏此刻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他第一次被那么人盯着,有些紧张的道:“说是……说是沈安去和灾民们厮混在一起,然后才套到了他们的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
王安石觉得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
他的万言书早就完成了,本想在年初递上去。
可在经过观察之后,他觉得那份万言书不够成熟,所以犹豫不决,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