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没怎么在庄上冒泡,所以大家还有些陌生。
老汉指指地里的赵仲鍼两人问道:“郎君可是要麦粒吗?”
沈安点头又摇头,“只是让他们捡一些回家喂鸡。”
老汉叹道:“郎君,这段时日家里的鸡都在田里放着呢……”
这时节地里有东西吃,百姓也不是傻的,都把自家的鸡赶到这里来找吃的。
沈安也没想到这个,就正色道:“只是磨砺一番罢了。”
“磨砺啊!”
老汉嘀咕着告退,听那意思……这分明就不是磨砺,而是折磨。
赵仲鍼弯腰在寻找着麦粒,从下地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他才找到了三十多粒。
他直起腰来,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见前方的折克行在认真的寻找,就说道:“遵道,很难找啊!”
折克行没答话,他的脚步不停,很快就开始换地方了。
他是神箭手,眼力自然比赵仲鍼厉害许多,所以两圈下来,他就捧着麦粒上去了。
“一百粒!”
沈安点点头,问道:“你在府州城也算是个衙内,种地是不可能的,今日觉得如何?”
折克行苦笑道:“折腾人。小弟以前也经常见到农人在地里干活,总觉着不怎么辛苦,今日一试,才知道错了。”
他算是解脱了,赵仲鍼却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完成任务,上来时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扶着杨沫,龇牙咧嘴的道:“安北兄,某如今方知农人之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