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苦涩道:“他说当年东边和北边的河道都勘察过,陛下……”
他抬起头来,想起了君臣对黄河改道的欢欣鼓舞,可现在呢?
“富卿这是……”
赵祯觉得很是奇怪,就笑道:“莫不是疲惫了?那可歇息几日。”
他从不逼迫臣子,许多时候觉得顺其自然最好。
我仁慈,你们就不能不要脸。
富弼摇摇头,说道:“他说黄河北向的河道……低洼……东向的……东向的高。”
赵祯急促呼吸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喃喃的道:“沈安说的竟然是真的?可……但有虚言……”
帝王之怒,哪怕是仁慈的帝王,可都容不得欺骗。
随后杨鸣就被带进来了,浑身颤抖。
“说吧,但凡有一句谎话,皇城司见。”
陈忠珩出来威胁了一把,然后继续回去装木头人。
杨鸣惶然道:“陛下,小人不敢,当年之事许多人都知道。”
“许多人都知道?”
赵祯不禁笑了,然后问道:“那当年怎么没人说?”
杨鸣愕然道:“陛下,给谁说?”
“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