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年的目光依旧在看着远方,只是握紧的双拳放松了下来。
他看着是古板清高,和家中的妻儿也不怎么亲近,可这只是一种掩饰。
父亲的爱总是隐晦,甚至在许多时候会隐藏在呵斥和责骂声中。
他的眼睛眨动了几下,觉得胸口的那股子因为担忧而郁结的气在渐渐消散。
他低下头来,前方的人一边低声说话,一边在看着他。
“……他把那些礼物都折了钱,然后全都捐给了福田院……”
杨继年瞬间腰杆就挺直了,然后冷着脸回去。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脚都站麻了。
他的脚步缓慢,但心中的喜悦却渐渐洋溢了出来,摆手的幅度不自觉的就大了起来。
“……沈安从嘉祐三年就开始捐助福田院了,刚才有人在皇城外告诉那些权贵,说是沈安前后捐了三万余贯……”
“三万余贯?我的天,那么多?”
“那么多钱他怎么舍得捐出去?”
“他有香露生意……”
“先前他只是炒菜,你没听是从嘉祐三年开始捐的?那时候他才来汴梁没多久呢!”
“难道他是个好人?”
“三万多贯都捐出去了,他哪会稀罕那些礼物,那些人枉做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