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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苏义憨笑道:“走,回家,爹爹买了羊肉。”

苏家吃羊肉的次数堪称是屈指可数,但苏义今天却舍得花钱,甚至还买了酒,准备晚上给儿子庆功。

苏晏去了郭谦那边,此刻那里已经聚拢了学生。

“祭酒,某觉得还行,特别是那首诗。”

“祭酒,某的水几于道论……”

“……”

众人一阵叽喳,郭谦含笑听着,不时夸赞几句。

等轮到苏晏时,他只是憨笑一下,说道:“祭酒,学生……不知道好不好,怕是不好。”

郭谦说道:“省试时考官说你虽然文采不显,但通篇文章都能看到真挚,所以特别录取了你。可这是殿试,虽然不废黜人,但你的文采却远远不够……”

他觉得这话有些伤人,就拍拍苏晏的肩膀:“不过能参加殿试就够了,出来就是官员,苏晏,回家去好生歇息,然后找些官吏去请教为官之道……免得……”

你前阵子还在干苦力,转眼就要为官了,你可懂为官吗?你可懂官场的那些弯弯绕吗?

苏晏惶然摇头,学生们都笑了。

不懂你就要吃苦头了,弄不好就会在宦海里溺水。

朱云上次在省试时败给了苏晏,开始以为苏晏是藏拙,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考官简拔。

所以他在这次殿试时憋着一口气,发誓一定要让苏晏灰头土脸。

他沉声道:“殿试容不得半点作伪,此次我太学学生既然进了那个地方,既然拿起了那支笔,就当以太学为念,努力做好题目,为太学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