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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来就白来吧,反正有人负责食宿,就当是旅游。

“……府州大捷后,折继祖颇有些扬眉吐气之意,喝酒后说种家总是嘚瑟,这次折家可算是翻身了,下次见到种家人,看看他们可还有脸……”

张八年的讲述不带立场,冷冰冰的。

“……种谔在樊楼设宴,叫人去请折克行,肯定不会客气,沈安也闻讯赶去,还带了十余名乡兵,樊楼稍后怕是会动刀兵。”

赵祯一听就叹道:“那种谔带了多少人?”

张八年说道:“二十余人,都是西北的悍卒,都能以一当十。”

韩琦想起官家先前让欧阳修去劝阻,可按照时间来计算,怕是赶不及了,就说道:“陛下,那些乡兵懒懒散散的,沈安也不见出城去练兵,可见年轻人是一时好奇,现在不新奇了,自然不肯再管……输了也好,好歹给他个教训。”

赵祯一想也是,张八年却说道:“种谔治军狠辣,动辄断手断脚,杀人亦是常事……”

将门治军和将领治军不同,将领会不停的换,麾下对他而言只是一些过客,所以治军再严谨也很少杀人。

可将门却是铁打的将领流水的军士,手段自然不同。

但这种动辄下重手的治军方式却让赵祯有些不满。

韩琦解释道:“陛下,军中多有跋扈之徒,若是不加以震慑,临战时那些人会不听号令。”

赵祯不懂这个,但还是叹道:“责罚就好,还要杀人,这……不好。”

这一刻种谔在他心中的印象直接跌破了底线,变成了一个残忍好杀的负面形象。

韩琦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不禁有些傻眼了,“陛下,种家在西北可是中流砥柱,治军手段值得商榷,可却不能伤了悍将的心啊!”

赵祯摇头道:“韩卿稍后就训诫他一番,好歹都是为国效力的将士,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