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珩听到这话不禁一颤,然后回想起了沈安的一举一动,就说道:“官家,沈安重情义,想来不至于吧?”
您这个猜忌也太宽泛了些,说沈安是把利刃也就算了,竟然担心他会调转长刀捅过来,这个有些想多了吧?
赵祯想了想,捂额笑道:“我却是喝多了。”
陈忠珩想起了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这是帝王的本能在作祟。
猜忌是他的本能,从宗室到重臣,无所不猜忌。
宗室们非常老实,因为他们担心不老实会被清算。
重臣们往往干不了几年就得滚蛋,因为长期执掌重权会让官家焦虑。
军队需要频繁调动,因为长期在一个地方官家担心他们会坐大……
这就是帝王吗?
陈忠珩怜悯的看着赵祯。
斑白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当他眯眼时,眼角挤出了几条细纹,细纹散开,看似和气……
“官家,张八年来了。”
赵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闻言抬头,目光有些呆滞,让人想起了那些疯子。
“让他来。”
张八年到了时,赵祯的身后已经多了几个侍卫。
哪怕是对张八年,他依旧在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