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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补充道:“西夏人被大宋击败,可使者却已经在路上了,据说是送礼物。不要脸,这等不要脸的使者,你应当能应付吧?”

陈昂脱口而出:“这小事啊!下官比他不要脸就是了。”

“哈哈哈哈!”

赵曙不禁大笑起来,觉得陈昂此人很有趣,而且很是实在。

为君者就希望臣子们对自己老老实实的,有什么想法都坦露出来,可大伙儿都不是傻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手段用的挺滑溜的。

“你当年在府州时就颇为出色,后来在枢密院也多次立功,朕记着你了。”

臣子最喜欢的是哪种状态?

简在帝心!

赵曙说记住你了,那就赶紧回家烧香吧,这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

陈昂激动的道:“陛下厚恩,臣……臣一定卖命做事,不敢懈怠。”

这话有些粗俗,可赵曙却宽容的道:“你先是在府州,那里经常有西夏人来袭扰,还经历过大战。后来去了南方,一路清理市舶司,那些贪官哪里是好拿的,不粗俗些你也拿不到他们的把柄,朕知道你辛苦了。”

陈昂是真感动了,说道:“臣原先有些迂腐,是沈待诏在府州时的果断给了臣一次教训,此后臣就反省了自己,觉着自己做官做麻木了,后来就被调回了京城,那时臣被闲置了,陛下您不知道,那时候臣一家子被房东赶了出来,若非是沈待诏,臣估摸着就得全家在街上露宿了。”

“这般苦楚吗?”

赵曙叹道:“那些小人,该死!”

边上有人记住了这话,回头会告诉张八年去查。

陈昂含泪道:“后来臣进了枢密院,幸而待诏教诲,这才知道如何与那些外藩使者沟通,几次三番……臣知道说这些犯忌讳,可若无待诏,就没有臣的今天,所以臣就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