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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瞪大了眼珠子,“某虽然在军中的时日不长,可也知道这和胡闹没什么区别。除非是把整个北方都弄成水田,否则什么用都没有。”

辽人只需突破一点就够了,随后大军倾泻南下,不管是官道还是土路,这些都是他们的道路。

除非大宋把路都废掉,全部弄成水田。可这样整个北方也没法维持了。

唐仁想到了大宋锲而不舍的想给黄河改道的事儿,觉得都是一样荒谬,原因就是惧怕辽人南下。

“辽人当真了。”折继祖讥诮的道:“于是辽人就派出游骑来打草谷,清剿那些种地的农户……”

两人唏嘘了一阵子,唐仁说道:“若是待诏能成为宰辅就好了,想必这些荒谬的法子都会被取消掉。辽人若是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折继祖好奇的道:“你对安北倒是很有信心,这是为何?”

“因为某从认识待诏以来,就没见过他失败。”唐仁得意的道:“不管是外交之事,还是战阵征伐,他都从未输过。而内政也是,当年回河之争,待诏做了个试验,满朝君臣都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几十年的坚持在杂学的面前变成了笑话,贻笑大方啊!哈哈哈哈!”

“是啊!”折继祖对此也深有体会:“原先折家被猜忌,被打压,安北出了主意,让折家摆脱了原先的困境。上次府州之战,也是安北力主出击。”

两人沉默的看着西北。

当天晚上斥候就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西夏来了五六千骑兵。”

“戒备!”

府州城的气氛马上就变了。

军械被搬上城头,斥候密集被派出去打探消息,城中的军士在操练,百姓在家中磨刀……

“这里没有百姓,都是将士!”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挥舞着长刀,让儿孙们跟着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