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在乎。”
王雱用那种很轻蔑的姿态说道:“那些人孩儿算是看透了,都是胆小的,被庆历年间的事给吓坏了,所以一提革新就发抖,这样的人,如何为宰辅?”
王安石突然平静了下来,问道:“那你认为自己能做宰辅?”
“当然。”王雱自信的道:“孩儿若是去做宰辅,定然……”
王安石听到这里就忍不住了,他脱下鞋子就扔。
王雱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鞋子,外面在偷听的吴氏喊道:“大郎快跑!”
王雱一溜烟就跑了,王安石拎着另一只鞋子,赤脚追杀出来。
吴氏一个飞扑,直接就抱住了王安石,喊道:“大郎快跑,最近别回来了……”
王雱一溜烟跑了出去,站在家门口停了一下,把鞋子交给追出来的仆役,说道:“晚些私下告诉娘,就说某是想出去住几日,这才激怒了爹爹。”
“……”
仆役无语,觉得自家郎君真的可怜,想动手娘子会阻拦;而这个儿子聪慧的让人发指,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勃然大怒,顺利离家出走。
王雱依旧是去了那家小店。
“要一只炸鹌鹑。”
左珍应了,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
王雱看着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丝毫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