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来了,行礼后就开门见山的道:“官家,工坊少工匠是因为贪腐克扣,那些工匠寻机就去了别处,别处的工匠又不肯来,所以才少了人。”
众人只知道赵顼令人通知张八年去拿人,都在含笑看着,想看看他今日要折腾什么。
可没想到竟然是折腾了这个。
还不错,至少能抓到贪腐的官吏。
可赵顼看重的却不是这个,他皱眉道:“那些工坊里的工具都老旧了,臣问了那些工匠,他们说没人关心这个,官吏们都忙着去奉迎上官,只要交代的刀枪打造好了就完事。这是不作为,庸官!这等官吏就是混吃等死之辈……长此以往,大宋的兵器如何能长进?”
不作为,庸官,混吃等死……
一连串的呵斥让富弼和韩琦有些不安逸。
咱们俩老汉为了此事吵闹了几场,可都没想到去查查这内里的缘故,按照皇子的说法,咱们这个是不是不作为?
铁定是啊!
卧槽!
这样的皇子要是继位了,大宋的官吏们怕是要哭啊!
宰辅们觉得不安,可旋即一想又舒坦了。
咱们都五六十岁了,到时候估摸着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和咱们没关系啊!
于是他们为后来者默哀了一瞬,正在幸灾乐祸之际,却不防赵顼调转了枪口。
“韩相和富相这几日为此争执,可争执的却是态度,而不是去想着怎么解决问题。人说宰辅高居庙堂,兴许有人说这样的重臣不该管这些小事,可我以为国事无小事,争执该有,可在争执之前是否先把事情处置了?”
赵顼拱手,“我还年轻,说这话却是不恭敬。”